孤独症谱系理论：孤独症谱系商儿童版

来 源：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9，32 ( 12) :1000 －

作 者：李洪成1，2 刘靖1 贾美香 1 杨柳1李雪1张爱武1庞瑾1

1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卫生部精神卫生重点实验室 ( 北京大学) ，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 (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 ，北京 100191

2天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天津 300240

通信作者: 刘靖 ljyuch@163. com

【摘 要】目的: 检验孤独症谱系商 (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效度信度。方法: 对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 4 版 ( DSM-IV) 孤独症诊断标准的门诊 101 例 4 ～ 11 岁孤独症儿童和 124 例年龄相匹配的正常儿童进行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评定。以两组间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总分及因子分比较确定区分效度;以 DSM-IV 诊断为金标准，以 ＲOC 方法确定界限分及灵敏度、特异度; 10 例孤独症儿童和 10 例正常儿童的两位家长同时单独填写 AQ 儿童版 － 中文版以检验评分者信度; 10 例孤独症儿童和 10 例正常儿童家长于首次评定 2 周后再次进行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评定，以检测重测信度; 以 Cronbach a 系数检验内部一致性。结果: 孤独症组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总分及各分量表分均高于正常对照组 ［如总分: ( 94. 2 ± 15. 6)vs. ( 54. 4 ± 13. 2) ，P ＜ 0. 001］; ＲOC 曲线下面积为 0. 98 ( P ＜ 0. 01) ，界限分取 73 时，量表的灵敏度为0. 96，特异度为 0. 90; 量表总分评分者信度 ICC 和重测信度 ICC 分别为 0. 80 ( P ＜ 0. 001 ) 和 0. 92 ( P ＜0. 001) ; 量表内部一致性检验 Cronbach a 系数为 0. 94 ( P ＜ 0. 01) ，5 个分量表的 Cronbach a 系数为 0. 69 ～0. 89 ( 均 P ＜ 0. 01) 。结论: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效度、信度较好，灵敏度、特异度较高，可用于儿童孤独症的临床筛查。

【关键词】 孤独症; 孤独症谱系商儿童中文版; 效度; 信度

中图分类号: Ｒ749. 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 6729 ( 2018) 012 － 1000 － 06

doi: 10. 3969 / j.

issn. 1000 － 6729. 2018. 12. 007

(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9，32 ( 12) :1000 － 1005. )

Ｒ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Autism Spectrum Quotient-Children＇ s version

LI Hongcheng1，2，LIU Jing1，JIA Meixiang1，YANG Liu1，LI Xue1，ZHANG Aiwu1，PANG Jin1

1Peking University Institute of M ental Health，Peking University Sixth Hospital，Key Laboratory of M ental Health，M inistry ofHealth ( Peking University ) ，National Clinical Ｒesearch Center for M ental Disorders ( Peking University Sixth Hospital) ，Bei-jing 100191，China

2Ankang Hospital，Tianjin City Public Security Bureau，Tianjin 300240，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s: LIU Jing，ljyuch@ 163. Com

【Abstract】Objective: To test the validity and reliability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utism Spectrum Quotient-Children＇ s Version ( Chinese version of the AQ-child) . Methods: Totally 101 children aged 4 － 11 years old meet-ing criterion of autistic disorder in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 anual of M ental Disorders，Fourth Edition ( DSM -IV)and 124 normal children matched w ith autistic group in age w ere included and evaluated w ith the Chinese version ofAQ-child. The comparison of total scale score and subscale scores w ere used to analyze the discriminant validity. WithDSM -IV diagnosis as the gold standard，ＲOC w 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cutoff point and 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Tw o caregivers of 10 children w ith autistim and 10 normal children evaluated the children w ith the Chinese versionof AQ-child separately at the same time to test the inter-rater reliability. Ten children w ith autistic disorder and 10normal children w ere evaluated again w ith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Q-child tw o w eeks later by the same evaluator toinvestigate 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Ｒesults: The scores of total scale and all subscales w ere higher in autism groupthan in normal control group ［e. g. total scale score，( 94. 2 ± 15. 6) vs. ( 54. 4 ± 13. 2) ，P ＜ 0. 001］ . The area un-der the ＲOC curve w as 0. 98 ( P ＜ 0. 01 ) . At cutoff of 73，the sensitivity w as 0. 96，and the specificity w as0. 90. For the inter-rater reliability and 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of Chinese version of AQ-child，the intraclas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 ICC) of total score w as 0. 80 ( P ＜ 0. 001) and 0. 92 ( P ＜ 0. 001) respectively. The coefficient ofinternal consistence of the scale w as 0. 94 ( P ＜ 0. 01) ，the coefficient of internal consistence of the five subscalesranged 0. 69 － 0. 89 ( Ps ＜ 0. 01) . Conclusion: The Chinese version of AQ-child has good validity and reliability，and high 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It could be used as a clinical screening instrument for autism in children.

【Key words】 autism; Autism Spectrum Quotient-Children＇ s Version ( AQ-child) ; validity; reliability

( Chin Ment Health J，2019，32 ( 12) : 1000 － 1005.)

孤独症是一类起病于 3 岁之前，以社会交往障碍、沟通障碍和局限性、刻板性重复性行为为主要特征的心理发育障碍，是广泛性发育障碍中最有代表性的疾病［1］。1966 年 kanner［］报道在英国东南部 8 ～ 10 岁儿童中孤独症患病率为 4. 5 /10000，2014 年学者 Lai 发表的文献综述报道全球孤独症的患病率约为 1%［3］，而我国 2013 年的一项纳入18 个孤独症流行病学调查的 meta 分析显示我国孤独症患病率为 11. 8 /10000［4］。我国孤独症患病率之所以较低，原因尚不清晰。Sun 等［5］提出部分原因可能是我国缺乏效度、信度较好的筛查工具。

武丽杰［6］等研究发现可能原因为我国孤独症流行病学调查中使用的筛查工具多为孤独症行为量表( Autism Behavior Checklist，ABC)［7］和克氏孤独症 行 为 量 表 ( Clancy Autism Behavior Scale，CABS)［8］，该两个筛查量表引进及修订时间较久远，灵敏度、特异度一般。因此，引进或编制具有更好效度和信度的孤独症筛查量表有所必要孤独症谱系商量表儿童版 ( Autism Spectrum Quotient-Children ＇ s Version， AQ -child ) 由 Baron-Cohen等［9］于 2008 年编制，其编制基于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 统 计 手 册 第 4 版 (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M anual of M ental Disorders-IV ，DSM -IV ) 对孤独症的定义及其所描述的孤独症三大核心症状表现［10］。量表编制者研究及其他研究均证实 AQ 儿童版具有很好的效度和信度，能够有效地将低功能孤独症儿童 ( 智商 ＜ 70) 和高功能孤独症儿童( 智商 ＞ 70) 与正常儿童区分开来，适用于孤独症整体人群的筛查，同时也可将 Asperger 综合儿童与正常儿童区分开来［9，11］，故本研究拟对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进行效度和信度检测。因 Asperger综合征被试入组较为困难，故本研究仅入组孤独症儿童进行研究，以期为我国孤独症筛查提供新的有效工具。

1

对象与方法

1. 1

对象

1. 1. 1

样本量计算

使用灵敏度及特异度计算样本量。根据原作者研究，AQ 儿童版灵敏度为 95% ，特异度为 95% ，取量表的灵敏度为 95% ，灵敏度的容许误差为5% ; 特异度为 90% ，特异度的容许误差为 10% ;置信区间 1 － a = 0. 95。经 PASS 11 软件计算，孤独症组和正常对照组分别需入组儿童 94 例和 44例。本研究实际入组孤独症儿童 101 例，正常儿童125 例。

1. 1. 2

入组标准儿童孤独症组: 来源于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 2015 年 6 月 ～ 2015 年 9 月份、2017 年 9 月 ～2017 年 12 月份门诊就诊的孤独症儿童。入组标准: ①年龄 4 ～ 11 岁;

②儿童精神科主任医师按照DSM -IV 诊断标准［1］确诊为孤独症; ③排除儿童精神分裂症、心境障碍、情绪障碍、抽动障碍、其他广泛性发育障碍及重大躯体疾病。本研究共入组孤独症儿童 101 例，其中男孩 87 例，女孩 14 例; 年龄 61 ( 48，110) 个月; 低功能孤独症儿童 ( 中国比内测验［12］或图片词汇测试法［14］智商 ＜ 70) 58例，高功能孤独症儿童 ( 中国比内测验［12］或图片词汇测试法［14］智商≥70) 43 例。正常对照组: 来自天津市一所普通幼儿园及一所普通小学。入组标准: ①年龄 4 ～ 11 岁; ②排除孤独症等发育障碍性疾病、儿童精神分裂症、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心境障碍、情绪障碍、抽动障碍及重大躯体疾病。由儿童少年精神科主治医师现场检查排除。共纳入正常儿童 124 例，男孩 59 例，女孩65 例; 年龄 48 ～ 116 个月，中位数为 62 个月，四分位数为 55、73 个月。儿童孤独症组和正常儿童组年龄分布均不符合正态分布，经秩合检验，两组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 Z = － 1. 16，P = 0. 247) 。两组性别比较使用χ2检验，儿童孤独症组男性比例高于正常儿童组( χ2= 36. 32，P ＜ 0. 001) 。本研究经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调查均得到监护人知情同意。本研究对所有被试资料保密。

1. 2

工具

1. 2. 1 孤独症谱系商 ( AQ ) 儿童中文版AQ 儿 童 版 由 Baron-Cohen 等 于 2008 年 编制［9］，为父母评定问卷，适用于 4 ～ 11 岁儿童孤独症筛查。量表分为 5 个维度，包括社交技巧、注意转移、注意细节、交流及想象力。量表共计 50 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 0 ～ 3 分 4 级评分，量表总分0 ～ 150 分，总分越高，孤独症症状越重。Baron-Cohen 等研究显示该量表具有很好的效度和信度，界限分为 76 分，量表灵敏度为 95% ，特异度为95% 。 AQ 儿 童 繁 体 中 文 版 已 由 香 港 学 者Ｒ. W. S. Chan 等翻译，但未查阅到其信效度研究。AQ 儿童版 － 中文版由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儿童青少年精神卫生专业人员将繁体中文版转化成简体中文，再由 2 名儿童青少年精神卫生专业主任医师对个别条目按照大陆语言表达方式进行修订而形成。

1. 2. 2 中国比内测验［12］

《中国比内测验》由学者吴天敏［12］于 1982 年引进修订，共包括 51 个试题，可用于 3 ～ 18 岁儿童青少年的智力水平测。智力等级评定: 大于等于 140 分为 “非常优秀”，120 ～ 139 分为 “优秀”，110 ～ 119 分为 “中上”，90 ～ 109 分为 “中等”，80 ～ 89 分为 “中下”，70 ～ 79 分为 “边缘状态”，小于等于 69 分为 “智力缺陷”。王栋等［13］研究证实 《中国比内测试》效度、信度均较好。

1. 2. 3

图片词汇测试法［14］

《图片词汇测试法》由学者龚中心、郭迪［14］于1984 年引进修订，适合于 2. 5 ～ 18 岁儿童青少年的智力评估，因其测试过程中不需要被试用语言回答，故尤其适用于有语言发育障碍的被试。该测试共包括 120 个词汇，根据词汇通过人数百分比由易到难对词汇进行排序。测试时，让被试选择词汇所对应的图片，选择正确得 1 分。根据被试年龄和所得总分在智商和百分位数表中查到对应的智商，得分越高智商越高［14］。学者龚中心，郭迪［14］研究证实 《图片词汇测试法》具有较好的效度和信度。

1. 3

实施过程

从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门诊收集符合入组标准的孤独症儿童，由最了解患儿情况的家长 ( 均为患儿母亲) 填写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每位家长填写时间多为 15 ～ 20 min。根据患儿语言发展情况，对所有孤独症儿童进行中国比内测验或图片词汇测试。同时，从天津一所普通幼儿园和一所普通小学入组符合入组标准的正常儿童，由最了解患儿情况的家长 ( 多为儿童母亲) 填写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由老师统一收回。在上述被试中，有 20 例被试 ( 包括孤独症儿童 10 例和正常儿童 10 例) 由了解被试情况的两位家长同时单独填写 AQ 儿童版－ 中文版。此外，有 20 例被试的同一位家长 ( 儿童孤独症组和正常儿童各 10 例) 在首次评定后 2周再次填写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本研究中评分者信度分析使用的资料为两位家长所填写，其余效度、信度检验使用的资料由最了解患儿情况的家长( 多为儿童母亲) 填写。所有问卷填写均获得家长知情同意，所得数据资料统一管理并保密。

1. 4

统计方法

运用 SPSS22. 0统计软件建立数据库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对于两组被试的年龄、量表评分进行正态分布检验，符合正态分布者用 ( 均数 ± 标准差) 表示，组间比较用 t 检验; 不符合正态分布者用中位数 ( 最小值，最大值) 表示，组间比较用秩合检验。使用两组间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总分及因子分比较和灵敏度、特异度及 ＲOC 曲线下面积评估效度。使用组内相关系数 ( intraclas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ICC ) 评估评分者信度和重测信

度。使用 Cronbach a 系数来评估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内部一致性。P ＜ 0. 05 认为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 1

效度

2. 1. 1

区分效度

儿童孤独症组与正常儿童组间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总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 P ＜ 0. 001) ，两组间5 个分量分的差异也均有统计学意义 ( 均 P ＜0. 001) 。详见表 1。

表 1 儿童孤独症组和正常对照组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评分比较 ( x ± s)项目儿童孤独症组( n = 101)正常对照组( n = 124)t 值 P 值

总分94. 2 ± 15. 6 54. 4 ± 13. 2 20. 40 ＜ 0. 001

社交技巧分 19. 0 ± 4. 4 8. 8 ± 3. 6 18. 79 ＜ 0. 001

注意转移分 19. 1 ± 3. 7 13. 0 ± 3. 6 12. 53 ＜ 0. 001

注意细节分 15. 8 ± 4. 8 12. 2 ± 4. 0 6. 01 ＜ 0. 001

交流分 21. 7 ± 4. 3 9. 8 ± 4. 0 21. 45 ＜ 0. 001

想象力分 18. 7 ± 5. 0 10. 6 ± 3. 9 13. 14 ＜ 0. 001

注: AQ，孤独症谱系商。

2. 1. 2

灵敏度、特异度以临床医生根据 DSM-IV 作出的诊断为金标准，绘制儿童孤独症组与正常对照组的 ＲOC 曲线。本研 究 中 ＲOC 曲 线 的 线 下 面 积 为 0. 98 ( P ＜0. 01) 。根据 Youden index 最大的原则， 取 72. 5为界限分，此时灵敏度为 0. 96，特异度为 0. 90。为使实际工作具有可操作性，结合界限分为 71. 5时，灵敏度为 0. 98，特异度为 0. 87，界限分 为73. 5 时，灵敏度为 0. 95，特异度为 0. 90，将 AQ儿童版 － 中文版的界限分 72. 5 四舍五入为 73。

2. 2

信度

2. 2. 1

评分者信度

本研究中20 例被试 ( 孤独症儿童 10 例和正常儿童 10 例) 的两位了解被试情况的家长同时单独填写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用 ICC 评价该量表的评分者信度，结果 如 下: 量 表 总 分 的 相 关 系 数 为0. 80 ( P ＜ 0. 001 ) ，5 个分量表分的相关系数为0. 56 ～ 0. 78 ( 均 P ＜ 0. 01 ) 。详见表 2。各条目相关系数为 0. 36 ～ 0. 76 ( 1 个条目 P ＞ 0. 05，余条目P ＜ 0. 05 ) 。 其中 ICC ＞ 0. 70 的条目有 6 条， 在0. 40 ～ 0. 70 之间的条目有 42 条，ICC ＜ 0. 40 的有2 条，2 个条目为条目 14 ( 他 / 她觉得虚构故事是图 1 儿童孤独症组与正常对照组的 ＲOC 曲线容易的) 和条目 45 ( 他/她觉得理解别人意图是困难的) 。

2. 2. 2

重测信度

本研究中 20 例被试 ( 孤独症儿童 10 例和正常儿童 10 例) 的了解被试情况的家长在首次对被试进行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评定后 2 周再次对被试进行评定，用 ICC 评价该量表的重测信度，结果为:总分的相关系数为 0. 92 ( P ＜ 0. 001) ，5 个分量表的相关系数为 0. 72 ～ 0. 93 ( 均 P ＜ 0. 001) 。详见表 2。各 条 目 相关 系 数 为 0. 48 ～ 0. 90 ( 均 P ＜

0. 05) ，其中 ICC ＞ 0. 70 的条目有 39 条，ICC 在0. 41 ～ 0. 70 之间的条目有 11 条。

表 2 AQ 儿童版 － 中文版评分者信度和重测信度总分/分量表分评分者信度( ICC)重测信度( ICC)量表

总分 0. 80＊＊0. 92＊＊

社交技巧分 0. 74＊＊0. 93＊＊

注意转移分 0. 63＊＊0. 91＊＊

注意细节分 0. 56＊＊0. 72＊＊

交流分 0. 78＊＊0. 93＊＊

想象力分 0. 75＊＊0. 82＊＊

注: AQ，孤独症谱系商

*P ＜ 0. 05，＊＊P ＜ 0. 01。2. 2. 3 内部一致性采用 Cronbach α 系数检测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同质性信度。全量表Cronbach α 系数为 0. 94( P ＜ 0. 01) ，5 个分量表 Cronbach α 系数为 0. 69 ～0. 89 ( 均 P ＜ 0. 01) ，表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 ( 表 3) 。

表 3 AQ 儿童版 － 中文版 Cronbach＇ α 系数总分/分量表分 项目数 Cronbach＇ s Alpha量表

总分 50 0. 94

社交技巧分 10 0. 87

注意转移分 10 0. 76

注意细节分 10 0. 69

交流分 10 0. 89

想象力分 10 0. 82

注: AQ，孤独症谱系商。

3

讨 论

AQ 儿童版由家长填写完成，使用方便简洁、易于操作。国外研究显示 AQ 儿童版具有良好的效度和信度，灵敏度和特异度高，适用于低功能和高功能孤独症儿童的筛查，故本研究对其中文版进行效度和信度研究。本研究采用了区分效度和灵敏度、特异度、ＲOC 曲线下面积对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效度进行评价。儿童孤独症组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总分及 5 个分量表分均显著高于正常对照组，提示 AQ儿童版 － 中文版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该研究结果与 Baron-Cohen［9］等和 Wakabayashi A［11］等的研究结果相一致。本研究中 ＲOC 曲线的线下面积为0. 98，界限分为 73 时，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灵敏度 0. 96，特异度 0. 90，灵敏度、特异度均 ≥0. 90，提示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灵敏度、特异度较好。该结果与 Baron-Cohen 等［7］的研究结果相近。在 Baron-Cohen 的研究中，界限分为 76 分，特异度为 0. 95，灵敏度为 0. 95。综上所述，证实了 AQ 儿童版 － 中文版效度较为理想。同时，因本研究的孤独症样本中，42. 6% 为高功能孤独症儿童，提示该量表不仅可以有效地将低功能孤独症儿童和正常对照儿童区分开来，也可以有效地将高功能孤独症儿童和正常对照儿童区分开来，适合于孤独症患者的整体临床筛查。本研究采用了评分者信度、重测信度及内部一致性评估 AQ 儿童版 － 中文版的信度。AQ 儿童版－ 中文版总分的评定者信度 ICC ＞ 0. 70; 社交技巧、交流、想象力 3 个分量表的评定者信度 ICC均在 0. 70 以上，注意转移、注意细节 2 个分量表的评定者信度 ICC 在 0. 50 以上; 50 个条目中，ICC 在 0. 40 ～ 0. 76 之间的条目有 48 条，提示 AQ儿童版 － 中文版量表评分者信度较好。AQ 儿童版－ 中文版量表总分及社交技巧、注意转移、注意细节、交流、想象力 5 个分量表的重测信度 ICC 均大于 0. 70，50 个条目重测信度中有 39 个条目 ICC＞ 0. 70，其余 11 个条目均 ＞ 0. 40，提示 AQ 儿童版量表具有良好的重测信度。AQ 儿童版 － 中文版量表总量表的 Cronbach α 系数为大于 0. 8，社交技巧、注意转移、交流、想象力 4 个分量表的 Cron-bach＇ s α 系数均大于 0. 7，注意细节分量表的 Cron-bach α 系数为大于 0. 6。学者吴明隆研究表明总量表内部一致性 Cronbach α 系数在 0. 80 以上非常好，分量 表 Cronbach α 系 数 最 好 在 0. 70 以 上，0. 60 至 0. 70 之间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15］，提示AQ 儿童版 － 中文版内部一致性较好。因该量表的评分者信度、重测信度及内部一致性均较好，证实了 AQ 儿童版 － 中文版具有较好的信度。虽然 AQ 儿童版 － 中文版具有较好的效度和信度，但是在该量表各条目的评分者信度中，有 2 个条目 ICC ＜ 0. 40，评定者信度欠理想。分析原因，考虑这两个条目均涉及被试的内心活动，而不是外在的行为表现，如: 条目 14 “他/她觉得虚构故事是容易的”、条目 45 “他/她觉得理解别人意图是困难的”，而这些内心活动较为抽象，相对难理解，被试父母可能关注度也较低，因而影响评分的一致性。在今后工作中，需对该量表的评分者信度进行进一步研究，必要时对上述两个个条目进行修订，以进一步提高该量表的评定者信度。综上所述，尽管有 2 个条目评分者信度欠佳，但是整体来说，AQ 儿童版 － 中文版总体效度和信度较好，灵敏度和特异度较高，能够较好地区分孤独症儿童与正常儿童，并能将高功能孤独症儿童与正常儿童区分开来，因此适用于儿童精神科门诊工作中对儿童孤独症的临床筛查。本研究虽然得到上述结果和结论，但是也存在一定的不足: ①本研究的病例组中只纳入了儿童孤独症组，未纳入 Asperger 综合征组，因此，是否适用于 Asperger 综合征的筛查，本研究无法确定，今后应进一步入组 Asperger 综合征儿童，以探讨该量表区分 Asperger 综合征儿童与正常儿童的效度。②本研究的病例组中未纳入其他非发育障碍性的精神障碍组，如: 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儿童精神分裂症、儿童强迫症等，今后的研究可纳入其他非发育障碍性的精神障碍组，从而进一步探讨 AQ 儿童版 － 中文版量表是否能够有效区分孤独症和其他非发育障碍性精神疾病。③本研究样本量较小，未对量表进行结构效度检验，未来可继续增加样本量进行进一步研究。④该研究样本来自于儿童精神科门诊，对于社区样本，该量表效度如何，是否适合于社区样本的孤独症筛查尚不清楚，故在今后工作中，可在社区样本中对该量表的效度进行进一步研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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